于家的热闹持续到晚上十二点。
打牌的散了,乡间小院才彻底安静下来。
姑婆在打扫一地的果皮瓜子屑,苗芮在整理房间,于休休悄悄把霍仲南拉到后院,听山间虫鸣。
乡村的夜,十分安静。
霍仲南着灯下的小姑娘,在山风轻柔的吹拂中,觉得今晚的酒,有点上头。
“你小时候就住这里”
他问。
于休休双眼亮晶晶地着他,没有察觉这句话里传递的信息,也忘了自己“并非于大壮的女儿”
,理所当然地接下去。
“小时候,我哪住得上这么好的房子。”
她手一指,“院角那个茅草盖的亭子到了吗那就是我老家的旧址。”
霍仲南她一眼,没说话。
于休休浑然不觉说错话,继续侃侃而谈。
“这里曾经是我们大队囤粮的地方,后来包产到户,于爷爷我爸没地方住,就把两间破房子给了他。
那时候,我爸爸太穷了。”
霍仲南问“大队囤粮闲置的吗”
见他感兴趣,于休休点点头“是集体的房子,闲置很久了。
听他们说,以前是有个守粮库的人住这儿。
后来可能返城了吧。
我也不知道。
哥哥,你去过乡下吗”
霍仲南摇头。
于休休伸出双手,以一种拥抱天地的姿势望着天空,闭上眼睛。
“我喜欢现在这一切,日子越来越好,像做梦一样。
我拥有这么多,这么幸福。”
霍仲南着她氤氲的脸。
“幸福是什么样的”
他声音有点冷,伴着一股山风拂过来,于休休感觉到一阵凉意,愕然他。
“哥哥,你不知道什么是幸福吗从来,没有感受过”
霍仲南皱皱眉。
他不说话。
于休休凑近,双眼半合不合地盯住他。
“怎么”
霍仲南被她得不适。
“如果你感觉不到幸福的话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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